结婚十年,我亲手为妻子林晚戴上那条名为“永恒之心”的钻石项链。她笑着说:“沈言,
你就是我的永恒。”我吻了吻她的额头,心中满是即将被戳破的谎言带来的恐慌。就在这时,
一个没有署名的快递被送到她手中。里面是一支录音笔。“林晚,你知道吗?
你爱了十年的沈言,是逼死你父亲的凶手。”一个陌生的声音,带着恶毒的笑意,
从录音笔里传出来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,扎进我们之间。
林晚脸上的幸福一寸寸碎裂,她疯了。1“沈言,你就是我的永恒。
”林晚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光,比我送她的那条“永恒之心”还要璀璨。
今天是我们的十周年结婚纪念日。我包下了江城最顶级的旋转餐厅,
玫瑰铺满了从电梯口到餐桌的每一寸地面。我看着她幸福的笑脸,
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快要无法呼吸。十年了。这个完美的谎言,
我维持了整整十年。我多想告诉她,我不是她的永“恒,我是她痛苦的根源。可我不敢。
我怕看到她此刻的笑容,变成憎恨的利刃。侍者推着餐车走来,
上面是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层蛋糕。顶层站着两个翻糖小人,穿着婚纱和西服,
是十年前我和她的模样。林晚惊喜地捂住了嘴,“沈言,你……”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
是一条短信。“沈总,东西已经按您的吩咐,送到林小姐手上了。
”我攥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,几乎要将屏幕捏碎。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。我抬起头,
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,“喜欢吗?这只是开始。”“先生,您的快递。
”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,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餐厅里,
他手里捧着一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。林晚有些疑惑,“我没买东西啊。”我站起身,
试图拦住那个快递员,“不好意思,是不是送错了?”快递员却绕过我,
径直将文件袋递到了林晚面前,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。“林晚小姐,没送错,
有人特意嘱咐,一定要在今天,亲手交给你。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林晚接过了那个文件袋,
撕开了封口。里面没有贺卡,没有礼物,只有一支黑色的,最老款的录音笔。
她好奇地按下了播放键。“滋……滋……”一阵电流的杂音过后,
一个男人恶意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。“林晚小姐,你好啊,
在你和你丈夫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里,送你一份大礼。”林晚的眉头微微蹙起,看向我,
似乎在询问这是我安排的什么恶作剧。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录音笔里的声音还在继续。“十年前,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栋,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,
震惊了整个江城。”“所有人都说他是经营不善,破产自杀。”林晚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,
她父亲的死,是她心中永远的痛。“但你知道真相吗?”“那个用卑劣手段狙击林氏股份,
用舆论和假账逼得林国栋走投无路的幕后黑手,是谁吗?”那个声音顿了顿,
像是恶魔在享受猎物最后的挣扎。“就是你身边,你爱了十年,视若神明的丈夫——沈言。
”“是他,亲手逼死了你的父亲!”“砰!”录音笔掉落在地,摔得四分五裂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整个餐厅的喧嚣都离我远去,
我只能看到林晚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。她脸上的幸福,笑容,爱意,
在一瞬间全部凝固,然后像被打碎的镜子,一片片剥落,露出下面血淋淋的,
名为“真相”的伤口。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
拼命地摇头,“这不是真的,你在骗我……”她猛地抬起头,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,
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“沈言,你告诉他,他在说谎!你告诉我!
”她的声音尖利,充满了绝望的乞求。我看着她,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铅,
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。我该怎么告诉她?告诉她,那个人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真的。告诉她,
我就是那个戴着深情面具,潜伏在她身边十年的仇人。我的沉默,就是最残忍的回答。
她眼里的光,彻底熄灭了。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寂静。她忽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“原来……是这样。”“呵呵……原来是这样!”她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椅子,
撞翻了那盛满我们十年回忆的蛋糕。奶油和水果狼狈地糊了一地,就像我们可笑的爱情。
“沈言。”她叫我的名字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“我真傻。”“我竟然爱了杀父仇人十年。
”“我每天枕着仇人入睡,用着他赚来的钱,心安理得地当着沈太太。”“我爸在天有灵,
该有多恨我这个不孝女!”她每说一个字,就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剜我的心。我伸出手,
想去拉她,“晚晚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“别碰我!”她像被蝎子蛰了一样,猛地甩开我的手,
脸上写满了极致的厌恶和憎恨。“你脏。”那两个字,比任何酷刑都让我痛苦。她看着我,
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爱意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恨。“沈言,这十年,你看着我,
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?”“看着仇人的女儿对你爱得死心塌地,是不是很有成就感?
”她一步步向后退,退到了落地窗边。窗外是江城璀璨的夜景,万家灯火,
却没有一盏能照亮她眼中的绝望。她忽然转身,用尽全身力气,
将那条我刚刚为她戴上的“永恒之心”扯了下来。钻石划破了她白皙的脖颈,
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。她看也没看,直接将项链扔出了窗外。“沈言,从今天起,你我之间,
不死不休。”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。我僵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干了。
我知道,我的世界,从这一刻起,彻底崩塌了。2林晚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,整整三天。
三天里,我守在门外,不吃不喝。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别墅,此刻静得像一座坟墓。
我能听到她在里面压抑的哭声,一声声,像是用钝刀子在割我的心脏。我隔着门板,
一遍遍地对她说。“晚晚,你开开门,我们谈谈。”“晚晚,你骂我,打我,怎么样都行,
别伤害自己。”“晚晚……”回答我的,永远是死寂。或者,是东西被砸碎的声音。我知道,
她在砸掉我们之间的一切。那些我从世界各地为她搜罗来的小玩意,那些我们一起挑的相框,
那些记录了我们十年点点滴滴的物件,都在变成碎片。就像我们的爱情。第四天,门开了。
林晚走了出来。她瘦了一大圈,眼窝深陷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但她的眼睛,却亮得惊人,
那里面燃烧着的是复仇的火焰。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,化了浓妆,遮住了所有的憔悴,
只剩下一种冰冷的,带着攻击性的美丽。她不再是我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撒娇的妻子了。
她变成了复仇的女神。“沈言。”她开口,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“我们离婚。
”她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,扔在我面前。我看着“离婚协议书”那几个刺眼的字,
心脏抽痛。“我不同意。”“由不得你。”她冷笑一声,
“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听你的林晚吗?”“你逼死我爸爸,毁了我的人生,现在,
轮到我了。”她走到客厅的酒柜前,拿起一瓶我珍藏多年的红酒,直接砸在了地上。
殷红的酒液,像血一样蔓延开来。“从今天开始,我会让你尝尝,什么叫一无所有。
”我看着她疯狂的举动,没有阻止。如果这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,那么,毁掉一切又何妨。
“你净身出户,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。”我平静地说。她愣了一下,
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答应。随即,她眼中的嘲讽更浓了。“沈言,
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。你欠我爸的,欠我的,用钱是还不清的。”“我要的,
是你也从高楼上跳下去,去给我爸赔罪!”她的每一个字,都充满了怨毒。我知道,
她恨我入骨。“好。”我点头,“只要你想要的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我的顺从,
似乎更加激怒了她。“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!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
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心软?让我愧疚?”“我告诉你,沈言,不可能!”“我只会觉得你恶心!
”她冲过来,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。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。我的脸火辣辣地疼,
可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。我没有躲,甚至希望她能再多打几下。“晚晚,对不起。
”“闭嘴!你不配说这三个字!”她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你这个杀人凶手!
”她开始疯狂地砸东西,所有能看到的东西,都被她推倒,砸碎。名贵的古董花瓶,
限量的艺术品,我们一起旅行时买的纪念品……整个家,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。
我只是静静地站着,任由那些碎片溅到我的身上,划出细小的伤口。只要她能发泄,
只要她能好过一点。终于,她砸累了,扶着墙壁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她看着满地的狼藉,
也看着狼狈的我,眼中闪过一丝快意。“沈言,这只是个开始。”“我会让你亲眼看着,
你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,是如何一点点崩塌的。”“我要让你,也尝尝我父亲当年的绝望。
”她说完,拿起车钥匙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被我们称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大门被重重地关上,隔绝了两个世界。我缓缓地蹲下身,捡起一片碎裂的相框。相框里,
是我们刚结婚时的照片。照片上的她,笑得那么甜,那么纯粹。而现在,那个笑容,
被我亲手毁掉了。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她的脸,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指尖,
鲜血染红了她的笑颜。晚晚,如果我的毁灭,能换来你的解脱。那么,我心甘情愿。
3林晚的报复,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,也更狠。她太了解我了。她知道我所有的软肋,
也知道我商业帝国最薄弱的环节。她将一份关于我公司核心项目的机密文件,
匿名发给了我最大的竞争对手,张氏集团。那个项目,是我花了三年心血,
投入了公司近半流动资金准备推出的新产品。一旦成功,沈氏集团的市值将翻倍,
彻底坐稳江城龙头的位置。而现在,一切都完了。张氏集团的总裁张伟,是我多年的死对头。
他拿到文件后,立刻抢先发布了类似的产品,并且申请了专利。我的项目,还没面世,
就已经胎死腹中。公司股价应声暴跌,三天之内蒸发了上百亿。董事会乱成了一锅粥。
所有的股东都在指责我的失误。“沈言!你到底是怎么搞的!
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会泄露出去!”“现在公司损失惨重,你说怎么办!
”“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!”我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,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咆哮。
我能说什么?说泄密的人,是我的妻子?说她这么做,是为了报复我这个杀父仇人?
没人会信。他们只会觉得我疯了。“这件事,我会处理。”我只说了这么一句。我的冷静,
在他们看来,是无能和推卸责任。“处理?你怎么处理!张伟已经把我们堵死了!
”一个资深董事气得拍了桌子。我最好的朋友,也是公司的副总,陆泽,走到我身边,
低声说:“阿言,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和嫂子……”“我的事,你别管。”我打断了他。
陆泽看着我,眼神复杂,“阿言,我知道你爱嫂子,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!
公司是你的心血,也是几千个员工的饭碗!”“我知道。”“你知道?
你知道你还任由她胡来?”陆泽的声音也拔高了,“我查到了,
文件是从你家里的电脑发出去的!除了你和嫂子,谁还能接触到!”我沉默了。
陆澤看我的眼神,从担忧变成了失望。“沈言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他转身离开了会议室。
我知道,我正在失去所有人的信任。但这,不就是林晚想要的吗?众叛亲离,一无所有。
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,林晚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。我给她打电话,她不接。发信息,
她不回。我只能通过财经新闻,看到她的动向。她接受了财经频道的专访,
以“沈氏集团前任总裁夫人”的身份。在镜头前,她光彩照人,言辞犀利。
“沈言先生是一个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人,他的商业帝国,是建立在无数人的骸骨之上的。
”“我相信,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缺席。”她的话,句句诛心。
她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冷血无情,践踏商业道德的资本恶魔。舆论瞬间发酵。
沈氏集团的品牌形象一落千丈,合作方纷纷解约,银行开始催贷。我的帝国,
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。我看着电视里那个陌生的她,心中一片荒芜。晚晚,
你做到了。你正在一点点毁掉我。可是,为什么我的心,除了痛,还有一丝不忍。
我看到了她眼底深藏的疲惫和悲伤。我知道,每伤害我一分,她自己也在承受着十分的痛苦。
这种复仇,对她来说,又何尝不是一种凌迟。手机铃声响起,是公司董事会的秘书。“沈总,
董事会决定,召开临时股东大会,讨论您的罢免案。”我平静地回答:“知道了。
”挂掉电话,我看着窗外的夜色。天,快要亮了。而我的世界,却要彻底陷入黑暗了。
4临时股东大会如期召开。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,几乎所有的股东都到了。他们看我的眼神,
充满了愤怒,质疑,和幸灾乐祸。曾经那些对我阿谀奉承的人,
此刻恨不得立刻将我踩在脚下。这就是人性。我坦然地走到主位上,坐下。“开始吧。
”会议的流程很简单,就是声讨我的“罪行”。从项目泄密,到品牌危机,
他们将公司所有的困境都归咎于我的无能。我一言不发,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。
就在他们准备进行投票表决的时候,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。林晚走了进来。
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裙,长发挽起,气场全开。她的出现,
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。她径直走到我面前,
将一沓文件摔在桌子上。“各位董事,在我丈夫被罢免之前,我想让大家看一样东西。
”她的声音不大,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她叫我“丈夫”,这两个字,
却充满了无尽的讽刺。一个董事拿起文件,看了几眼,脸色大变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沈言当年收购对手公司的所有暗箱操作记录!”“天啊,还有这个,
他竟然用这种手段逼迫对方破产!”“简直是商业犯罪!”文件在股东之间传阅,
惊呼声此起彼伏。那些文件,记录了我创业初期所有不光彩的手段。那些,
是我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。我从未想过,有一天,会将这些公之于众的,是我的妻子。
我抬起头,看着她。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但她的手,在微微颤抖。我知道,她也在紧张。
她怕这些还不足以将我彻底打垮。陆泽冲了过来,抢过文件,愤怒地对林晚吼道:“嫂子!
你疯了!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!你这是要毁了阿言!”林晚看着陆泽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,
但很快被决绝代替。“我就是要毁了他。”“他毁了我的一切,我也要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。
”我看着他们,突然觉得很累。我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。“不用看了。
”我的声音,让所有争吵都停了下来。“文件是真的。”“我承认,为了成功,
我用过很多不光彩的手段。”“沈氏能有今天,我的手上,并不干净。”我的坦白,
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包括林晚。她大概以为我会百般抵赖,或者暴跳如雷。却没想到,
我会这么平静地承认一切。“我同意,辞去沈氏集团CEO以及董事长的一切职务。
”“我将无偿转让我名下所有的股份,成立一个基金会,用来补偿那些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人。
”我说完,对着所有的股东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“对不起。”然后,我转身,
一步步向外走去。我没有再看林晚一眼。我怕再多看一眼,我就会忍不住,
将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。擦肩而过的时候,我听到她在我耳边,
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沈言,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?”“不,
这还远远不够。”“我要你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,最后像条狗一样,跪在我父亲的墓前忏悔!
”我的脚步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向前。走出会议室,关上门的那一刻,
我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。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缓缓地滑坐到地上。结束了。
我奋斗了半生的帝国,在这一天,亲手画上了句号。而这一切,只是她复仇的开始。
5我失去了一切。公司,地位,财富,朋友。一夜之间,我从江城的商业帝王,
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法院查封了我的别墅和所有资产,
用来赔偿那些所谓的“受害者”。我搬出了那个曾经充满我们回忆的家,
住进了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。这里阴暗,潮湿,散发着霉味。就像我此刻的人生。
我开始找工作,但没有一家公司敢要我。我的名声,已经彻底臭了。
我只能去做一些不需要身份的体力活。在建筑工地上搬砖,在餐厅后厨洗碗。
每天累得像条狗,回到出租屋,倒头就睡。身体上的疲惫,似乎能麻痹心里的痛苦。我以为,
只要我承受了这一切,林晚的恨,就能消解一点。但,我错了。她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。
这天,我正在工地上扛水泥,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不远处。车窗降下,
露出林晚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。她旁边坐着的,是张伟。张氏集团的总裁,
也是我最大的死对头。更是那个,把录音笔交给林晚的人。林晚看着我一身泥污,
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,眼中闪过一丝快意。而张伟,则是毫不掩饰他的得意和嘲讽。“哟,
这不是沈大总裁吗?怎么沦落到搬砖了?”“沈言,感觉怎么样?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,
不好受吧?”我没有理他,继续扛着水泥往前走。对这种小人,任何回应都是多余的。
张伟见我不搭理他,脸色有些难看。他转头对林晚说:“晚晚,你看他,都这样了,
还是一副死样子。”林晚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她的眼神很复杂,有恨,有痛快,
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张伟从车里下来,走到我面前,拦住了我的去路。“沈言,
我今天来,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“我和晚晚,要订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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